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知音余显斌 雪,很大,夜很静。一把火,从他房后烧起,一眨眼间,席卷了整个茅屋。他跑出来,随着他的,只有一把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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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 余显斌 |
雪,很大,夜很静。一把火,从他房后烧起,一眨眼间,席卷了整个茅屋。他跑出来,随着他的,只有一把二胡。 他没有回头,即使回头,也看不见什么,因为他是瞎子。风吹来,浑身很冷。在风里,他一步步走了,最终,变成一粒黑点,消失在天边。 从此,他漂流异乡。 陪伴他的,是一把破旧的二胡,小镇村庄,一路行来。二胡声,在他走过的地方流泻,如一声声低低的诉说,细细的,蛛丝一样。 夜里,他歇宿在破庙里,草堆后,静穆地坐着,一双盲眼,一动不动,望着,虚空。手指颤动,一缕月光水色,从琴弦上淌出,闪着波纹,扩散着,荡漾着。 他走过的地方,要一点剩饭,或者两个冷馒头。 一般的,他只吃一半,另一半,放在自己寄宿的地方,草堆旁,或者是破庙里。第二天走时,留在那儿。 大家都说,这瞎子,穷讲究,不吃隔夜东西。 他没说什么,摇头叹息。要饭时,仍多要些,拿回寄宿的地方。剩下一些,放在那儿。有时,要少了,他不吃,把要来的东西都放那儿。 这日,一个雪天,他头晕眼花。倒了下去。醒来时,一个女孩的声音,清脆地响起,醒了,你终于醒了。 他点头。慢慢坐起来,很是感激。无物感谢,就拿起二胡,闭着眼,手指颤动,一支乐曲,婉约流淌。 曲子停止了,一切都静静的。 过了很久,女孩醒悟过来,赞叹,你的二胡拉的真好啊,我去告诉师傅,你就跟着我们杂技团吧。说完,女孩一阵风,跑了。 不一会儿,女孩进来了,坐下。 他一笑,道,不收瞎子吧?是啊,一个杂技团要一个拉破二胡的干啥啊? 你别急,我再求求师娘。女孩说。 他笑笑,在女孩离开后悄悄走了,一步一步,走向流浪的远方。二胡音,仍如水,随他流淌。时间。也在二胡声中流淌。 他在乞讨和流浪中,慢慢老去。 一日,在一个破庙里,他摸着个人,睡在那儿,奄奄一息。显然,是饿的。他忙拿出讨要的馒头,喂他吃下。两个冷馒头下肚,那人有了精神气,坐起来。那夜,没有旁人,只他俩。他坐在神案前,手指轻弹,两滴乐音溅下,闪着晶亮的光。然后,二胡音悠扬,在静静的夜空响起,一会儿如一缕花香,拂过人心;一会儿如一丝轻风,浮荡如纱。 那人静静听着。罢了,哑着嗓子一声长叹,是《月夜鸟鸣》吧,真是人间一绝! 他笑笑,眨眨已盲的眼,和衣躺下,道,睡吧,明天,还要讨饭呢。 那人,也睡下。 以后,他拉二胡,挣点小钱,养活两人,因为那人也是瞎子。夜里,坐在破庙里,他拉二胡,那人听。在奔波中,一天一天,他走向生命的尽头。那天,他吐了几口血,靠在一个草堆旁,对那人说,你不是想得到《松风流水》的乐谱吗?今天,我给你拉。 你——怎么知道?那人惊问。 你是瞎子;右手食指有弦痕,是拉二胡的;在这个人世,能欣赏我二胡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个女孩,另一个是我的弟子。 他道,脸上有一丝温馨。 师父!那人跪下,不再哑着嗓子,流着泪喊。 他点头,微微一笑,你多次向我讨要《松风流水》的音谱,又悄悄一把火烧了我的茅屋,不就是想逼我带着乐谱逃走,你好中途盗取吗?哎,世间最好的乐谱不在纸上,在心中。这些年,你跟在后面,我知道。没说破,是想让你跟着吃苦,时间长了,就领会了我当年的话。 你留下饭菜,也是给我的?那人哽咽着问。 你脸皮薄,不讨要,会饿死的。他仍一脸平静。 说完,二胡音流出,始如蚊痕,继如流水,最后,如一地灿烂春光。 音乐越来越低,流入地下,渺无音痕。 二胡落下,他也倒下。 你知道是我,为什么不恨我啊?那人抱着他,号啕大哭。 你是我的弟子,我的——知——音。他说,带着一丝笑,咽了气。 那人跪下,恭敬地叩下头去。然后,拿起二胡。月夜里,二胡音如水,波光闪闪,流泻一地。 1.本文情节看似突兀,实则在情理之中,请举例加以说明。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本文二胡声音悠扬、动听,作者是如何描写二胡声音的?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答案
1.本篇小说结尾交代了茅屋起火的原因以及弟子一直跟随瞎子企图得到乐谱的情节,看似突兀,实则前文已经为这个结尾作了铺垫。 ①文章开头“雪,很大,夜很静”的描写。为后文表明茅屋是被点燃的作了铺垫。 ②瞎子师傅要饭时总是“吃一半,留一半”,为后文弟子一直跟随他作了铺垫。 ③弟子在漂泊途中第一次见到师傅时故意哑着嗓子。与真相大白时不再哑嗓子,前后呼应。 2.①侧面描写,小女孩赞叹瞎子二胡拉得好。弟子哑着嗓子说,《月夜鸟鸣》真是人间一绝!都表明师傅拉的二胡悠扬、动听。 ②比喻,一会儿如一丝轻风,浮荡如纱,突出二胡声音轻柔。 ③通感,一缕月光水色,从琴弦上淌出,闪着波纹,扩散着,荡漾着。生动形象。(意对即可) |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 人和车厂的老板刘四爷快七十岁了;人老,心可不老实。年轻的时候他当过库兵,设过赌场,买卖过人口,放过阎王账。干这些营生所应有的资格与本领——力气,心路,手段,交际,字号等等——刘四爷都有。在前清的时候,打过群架,抢过良家妇女,跪过铁索。跪上铁索,刘四并没皱一皱眉,没说一个饶命。官司教他硬挺了过来,这叫作“字号”。出了狱,他开了个洋车广子。土混混出身,他晓得怎么对付穷人,什么时候该紧一把儿,哪里该松一步儿,他有善于调动的天才。车夫们没有敢跟他耍骨头(注:调皮捣乱)的。他一瞪眼,和他哈哈一笑,能把人弄得迷迷糊糊的,仿佛一脚登在天堂,一脚登在地狱,只好听他摆弄。到现在,他有六十多辆车,至坏的也是七八成新的,他不存破车。车租,他的比别家的大,可是到“三节”他比别家多放着两天的份儿。人和厂有地方住。拉他的车的光棍儿,都可以白住——可是得交上车份儿,交不上账而和他苦腻(注:软磨硬缠)的,他扣下铺盖,把人当个破水壶似的扔出门外。大家若是有个急事急病,只需告诉他一声,他不含糊,水里火里他都热心地帮忙,这叫作“字号”。 ……(节选自老舍《骆驼祥子》第四章) 文中画线部分突出的语言特色是什么?请举例分析。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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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战争!” 宗璞 |
①昆明下着雪。红土地、灰校舍和那不落叶的树木,都蒙上了一层白色。几个学生从校门走出,不顾雪花飘扬,停下来看着墙上的标语:“这是你的战争!Thisisyourwar!” ②前几天,学校举行了征调大会,盟军为中国抗战提供了大批新式武器和作战人员,由于语言不通,急需译员。教育部决定征调四年级男生入伍,其他年级的也可以志愿参加。 ③历史系教授孟弗之从校门走出,他刚上完课。无论时局怎么紧张,教学必须坚持到最后一刻。一起走的几个学生问:“做志愿者有条件吗?”弗之微笑答道:“首先是爱国热情。英语(论坛)也要有一定水平,我想一个大学生的英语水平足够对付了。”他看着周围的年轻人。谁将是志愿者?他不知道。可是他知道那些挺直的身躯里跳动着年轻的火热的心。 ④弗之走了一段路,迎面走来几个学生,恭敬地鞠躬。弗之不认得。一个学生走近说:“孟先生,我们是工学院三年级的,愿意参加翻译工作。”弗之想说几句嘉奖的话,却觉得话语都很一般,只亲切地看着那几张年轻而带几分稚气的脸庞,乱蓬蓬的黑发上撒着雪花,雪水沿着鬓角流下来,便递过一块叠得方整的手帕。一个学生接过,擦了雪水,又递给另一个,还给弗之时已是一块湿布了。 ⑤雪越下越大了。弗之把那块湿布顶在头上,快步往回走。这时,一个年轻人快步跟上来,绕到前面,唤了一声:“孟先生。”弗之认得这人,是中文系学生,似乎姓蒋。他小有才名,文章写得不错,能诗能酒,也能书能画。“孟先生。”那学生嗫嚅着又唤了一声。弗之站住,温和地问:“有什么事?”蒋姓学生口齿不清地说:“现在四年级学生全部征调做翻译,我……我……”弗之猜道:“你是四年级?”“我的英文不好,不能胜任翻译。并且我还有很多创作计划……”“无一例外。”弗之冷冷地说,并不看他,大步走了。蒋姓学生看着弗之的背影,忽然大声说:“你们先生们自己不去,让别人的子弟去送死!”弗之站住了,一股怒气在胸中涨开,他回头看那学生。学生上前一步:“只说孟先生是最识才的,叫人失望。”弗之转身,尽量平静的说:“你,你无论怎样多才,做人是不能打折扣的,一切照规定办。”弗之走得很慢,自觉脚步沉重,回到住处时,只见院子里腊梅林一片雪白。 ⑥此刻,弗之的外甥、生物系学生澹台玮正在萧子蔚老师的房间里。玮是三年级,但学分已够四年级。师生两人对坐在小木桌旁,讨论着生物学的问题。子蔚感到玮有些心不在焉,已有点猜到他的心思。待讨论告一段落,玮道:“也是商量。”他停顿了一下,说:“我只是觉得战场和敌人越来越近,科学变得远了,要安心念书似乎很难。”“可是你并不在征调之列。生物化学是新学科,需要人开拓,要知道得到一个好学生是多么不容易。我也很矛盾。”子蔚站起身,走到窗前。学已停了,腊梅林上的雪已消了大半。玮也走到窗前,默默地望着窗外。过了一会儿,玮转身向着子蔚:”我会回来的。”“那是当然。”子蔚说。玮向子蔚鞠了一躬。子蔚向前一步,拉着他的手郑重地说;“我尊重你的决定。”玮再鞠一躬,走出房间,回头说:“萧先生,我回去了。”子蔚默默地看着他下楼,又到窗前,看他出了楼门,沿小路往腊梅林中去了。(节选自长篇小说《西征记》,有删改,标题为选者所拟。) 文中的手帕细节描写表现了人物什么样的情感活动?请具体说明。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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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 [乌拉圭]比亚纳① |
这是给牲口烙印的日子。早晨的阳光倾泻下来,照得人们头昏眼花。 在用横木和立柱造的宽大畜栏里,一群小牛犊踢打着蹄子,眼里冒着火光,在弥漫的尘烟中急得团团打转。从那激怒的神色看,这样被囚禁在里头,它们再也不能忍受了。 畜栏外面,准备套牲口前蹄的人排成两行,中间留一条通道。他们手握绳索,睁大眼睛,等待小牛出栏。 在畜栏的门旁,巨大的火堆熊熊燃烧,火焰冲天。 突然,套牲口的人拖出一头小牛来。当它走到场地上的时候,加乌乔②们发出一阵吼叫,吓得它发疯似的埋头奔跑起来。十几条套索在空中发着咝咝声,凶猛的小牛咆哮了一声,扑通倒在地上。勇士们一拥而上,把它捆缚起来,按在了地上。 “烙!”一个人叫道。 打烙印的人从火堆那儿跑了过来。 火红的烙铁烙得小牛毛皮发着吱吱的声响,冒出一股白烟,发出一股臭味。然后,小牛被解下绳索,身上流着血,疼痛而悲哀地跑开了。加乌乔们却又说又笑地走向火堆,去享受他们套捉牲口的奖赏-----畅饮那杯美酒去了。 这种粗野而危险的活计,是加乌乔们最大的乐趣,他们从内心里感到高兴。但是在这一片欢乐的气氛中,只有马乌罗与众不同。他身体高大、粗壮,有点驼背,脑袋硕大,头发蓬乱,脸上最引人注目的特征是那个大鼻子:鼻梁高高地突起,在浓密的头发衬托下,就像是乱糟糟的黑色胡椒树丛中间的一座小石山。别人交谈的时候,他嘟哝;别人大笑的时候,他吼叫。 “烙!这回该你了!”伙伴们着急地冲马乌罗喊道。 他气呼呼地回答:“来了,哼!我又不是火车!” 转回来的时候,他嘟嘟囔囔,推搡着人群往前走,或给狗一脚。或给一个男童头上一掌。什么借口他都找得到的。“这帮懒鬼!你们不知道给人让路吗?” “你们给这个怪物让路!”有人这样应答。马鸟罗头也不回,粗言恶语地骂他一句,全是难听的字眼儿。 老头儿马乌罗的为人一向如此:脾气暴躁,态度冷淡,出言不逊,像青榅桲一样苦酸。所以,人们都管他叫“怪人”。他那毛茸茸的狮子般的大头,他那被头发遮掩着的可憎的面孔,他那目光凶狠的小眼睛,他那嘶哑的嗓音和他那把总是插在腰间的长刀子,令人不禁感到几分敬畏。 他是从何处来的呢?没人知道。可能是从地狱里来的,也可能是从某个狮子洞里来的。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世,但是大家都猜想:他准是一个有着不幸经历的强盗。一个怪人,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一个心灵干枯、心似铁石的人。他经常冲着大家抱怨,而不对着某个人。 场地上忽然响起一阵可怕的叫喊。只见一头肢体伤残、秉性暴烈的四岁大公牛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地用蹄刨了刨地,接着痛苦而狂怒地向众人发起了攻击。加乌乔们大惊失色,恐惧地四处奔逃。那公牛三蹦两跳地蹿到火堆边。马鸟罗还来得及躲开,他噌地一下爬到了畜栏的围墙上。 但是,当他回头看时,发现下面有一个男童,一个六岁的男童,一只手提着一只吐绶鸡,另一只手抱着一个南瓜,吓得脸色铁青,呆若木鸡。马乌罗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伸手把他抓住,高高地举过头顶,用自己的胸膛挡住了公牛的犄角。 在场的二十个人异口同声地发出恐怖的叫喊,冒着红色火焰的木柴四处飞溅,烟雾弥漫,尘土飞扬,眼前的一切顿时变得模糊不清。 当公牛被两条绳索套着犄角从烟雾中拖出来的时候,大家才看清这幅惨景,都惊呆了。 那男童站在被公牛冲毁的火堆旁,面色如土,但是安然无恙。有着不幸经历的怪人马乌罗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他的头枕着灰烬,结实的胸膛已经被公牛的凶恶犄角挑开。(朱景冬泽,有删改) 【注】①比亚纳(1868~1925):著名作家,其作品多取材于加乌乔的口头传说。②加乌乔:南美潘帕斯草原牧民的统称,意思是“孤儿”,“流浪者”,性格强悍而狂放。 小说主要由加乌乔“烙牛”和乌乌罗“救童”两个片段构成。你认为哪个片段更精彩?请谈谈你的观点.并从内容和形式两方面陈述理由。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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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名字的东西 奈保尔[注] |
波普自称是个木匠,可他的建造物只有自家后院芒果树下的那个马口铁小工棚。就是这么个小工棚他也没有盖完。不过波普可从不闲着。他总是在锤呀,锯呀,刨呀,忙得不亦乐乎。我喜欢看他工作。我喜欢那些木头—乔木、香树和蟾蜍树的香味,我喜欢那些木屑的颜色;也喜欢那些锯末像粉一样撒在波普卷曲的头发上。 “你在做什么呀,波普先生?”我问。 波普总是说:“啊,孩子!这个问题提得好。我在做一个没有名字的东西。” 我就喜欢波普这一点。我觉得他就像个诗人。 我觉得波普特别健谈。他谈的都是关于生死、工作之类的严肃话题,我发觉他真的爱跟我说话。 但在街上,波普却不是招人喜欢的人。哈特常说:“你们听,波普也太傲气了。” 波普从不挣钱,都是老婆出去工作。好在他们没有孩子,这样倒也方便。波普说:“女人爱干活就让她干吧,反正男人也干不好。” 有一天,我发现波普在他的工棚里伤心。他坐在一块木板上,拿木屑在手指上缠来绕去。 波普说:“你阿姨走了,孩子。” “去哪儿了,波普先生?” “啊,孩子!这个问题提得好。”他说到这便再没往下说。 波普的工棚里不再有锤子和锯子声。木屑闻起来也不新鲜了,颜色也变黑了,几乎像烂泥一样。波普开始酗酒,他身上有一股朗姆酒味,他经常大哭大叫,然后就发火想打人。这使他被那帮人接纳了。 哈特说:“我们过去错怪了波普,他是个好汉,和我们一样。” 波普从不以为我年纪小,从不以为有些话不该对我讲。 “孩子,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有一次他说,“你会发现你一心喜欢的东西一旦得到后,你就不再会珍惜它们了。” 他讲话就这个风格,像谜一样。 终于有一天,波普离开了我们。 波普回来后完全换了个人。我一跟他说话他就对我大吼大叫。 哈特说:“你们看,女人把那家伙整疯了。” 往日那熟悉的声音又从波普的工棚里传了出来。他拼命干活。我真想知道他是否还在做没有名字的东西。但我害怕,没敢问他。 他往工棚里拉了一盏电灯,开始在夜间干活。他家门外总停着许多车子,将东西拉进拉出。后来波普又忙着漆房子,将房子漆成大绿色,又将屋顶漆成大红。哈特说:“这家伙准疯了。” 他又补充道:“怕是他又要做新郎官了。” 哈特没有全说错。大约两星期后的一天,波普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女人,是他老婆,我的阿姨。波普很快又恢复了过去的生活方式,他仍然把时间都花在做那没有名字的东西上。他又停止了工作,他老婆又到我们学校附近的那户人家做了厨娘。 后来发生的事太突然,我们都不知道会出这种事。哈特也是读了报纸后才知道的:小木匠被捕入狱。这太不可思议了,原来波普是个作恶多端的梁上君子。所有那些新家具,用哈特的话说都不是波普做的。他偷来别人的东西然后把它们重新组装起来。实际上他偷的东西太多,有时只好把不要的那些卖掉。他就是这么被抓住的。现在我们才明白以前为什么总有许多车子停在波普家门口。 哈特说出了我们大家的心里话。他说:“这老兄真笨,为什么他要去卖他偷来的东西呢?” “告诉我,为什么?” 我们都认为他这么做确实太蠢。渡普出狱后成了英雄。他成了那帮小子中的一员。但对我来说,他变了。这种变化使我伤心。 因为他开始干活了。 他开始为别人做莫利斯式椅子、桌子和衣橱。 有一次我问他:“波普先生,你什么时候再做没有名字的东西呀?”他竞臭骂了我一通。 “你他妈的真讨厌,”他说,“快滚开,否则我非揍你不可。” 【注】奈保尔:英国作家,以其“富有洞察力的叙述和不为世俗左右的探索”“将扭曲的历史中的真实展现出来”,曾获得2001年度诺贝尔文学奖。 波普从做“没有名字的东西”到做有名字的东西,他的人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你认为这种变化是可喜,还是可悲?请写出理由。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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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故事 林海音 |
南腔北调的夏夜乘凉会上,一直聊到月上中天,还没有散去的意思。 大家被彭先生的故事迷住了。 彭先生是张医师的朋友。张医师最近常鼓励大家去验血型。大家都没有动过大手术,对于血的一切不够亲切。 今晚又谈到了血型。这位彭先生说,作为现代的国民,血型不可不验,而且它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妙用呢! 这时,钱太太开腔了:“干脆说罢,我就怕验出是AB型的!” 钱太太所以这么说,实在也怪张医师,他曾说AB型是不祥之兆。 “我丈母娘就是AB型的。”这时,彭先生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钱太太“咯”地笑了:“还管丈母娘的血型呢!” 张医师紧接着说:“提到彭先生的丈母娘,你们别笑,这里还有段恋爱悲喜剧呢!倒是可以请彭先生讲给你们听。” “谈起来,是五年前的事了,”彭先生躺在藤椅上,仰着头,喷着烟,微笑着,他倒真是在做甜蜜的回忆呢!“那时秀鸾在秘书室做打字员,天天从我办公桌的窗前经过。” “你就拿眼盯着看!”有人插嘴。 “不错,我盯着她那会说话的眼睛,淘气的鼻子,甜蜜的小嘴儿……” “结果认识了没有?” “我们当然有机会认识啦!日子一久,我们就坠入情网了,互定终身。热带的小姐,实在另有她们可爱之处。” “台湾小姐?”到这时大家才知道是位台湾小姐。 “糟糕的就在秀鸾是台湾小姐。”彭先生接着说。 “我知道,一定是聘金的问题。”有人说。彭先生悠然地吸着烟,摇摇头:“是我那位老丈人的问题!” “我那老丈人真是铁打的心肠,任凭秀鸾怎么哀求,就是不许她嫁给我。” “他认准了‘外省郎’没好的,秀鸾跟她爸说,如果不答应,她宁可去死。老头子也说,你要嫁给那小子,我只当你死了。结果,秀鸾还是投进了我的怀抱。” “但是关于你丈母娘的AB型呢?”这时钱太太又想起了这件事。 大家笑起来了,彭先生接着讲: “我是很乐观的,我总以为我们结婚以后,一定会把我们翁婿之间的关系慢慢调整过来。可是一年下来,我的愿望始终就没实现,有时看着秀鸾挺着大肚子进去,就让我风里雨里站在门口,我真想冲进去。可是我心疼秀鸾,到底还是忍住了。” “真惨!”林太太不胜唏嘘。 “倒是我那丈母娘会偷偷出来塞给我点心什么的。” “有一天我独个儿上了老丈人家的门儿喽!” “好大胆子!”有位先生插嘴。 “你以为我上门找打架哪,我是报告秀鸾入院待产的消息去了。大胖儿子生下了,算是又见了一代,可是我们的情形并未见好转,老丈人在他女儿面前连半个字都没问过我。” “迭格【注 】老泰山凶得来!” “硬是要不得!” “有一天,”这段回忆大概很有趣,彭先生自己也未语先笑了,“秀鸾匆匆忙忙回来了,慌慌张张地说:‘爸爸病了! “什么病呀? ”肠子!肠子要剪断!快走。’唉!我那铁石心肠的老丈人呀!也有一天要柔肠寸断了!” 大家听到这里哄然大笑。林太太说:“彭先生,你解恨了.是不是?” “不敢!”彭先生虽然这么说,可是仍然可以看出他的轻松。“秀鸾说爸爸需要输血,但秀鸾是A型,小舅子是B型,丈母娘是AB型……” “他们都不能给病人输血,买血要五百块钱100毫升,共需300毫升一千五,秀鸾母女在着急。我对秀鸾说:‘这样说来,爸爸是O血型的喽?’秀鸾点点头。我说:‘你何必着急呢!现成的大血人在这儿哪!我也是 O型的呀!”’ “第二天,我那干巴巴的老丈人,一把拉住我的手,‘你金家伙!你金家伙!’……” “你金家伙?是日本话,还是骂人的话?” “‘你金家伙’,台湾话‘你真正好’也!我们爷儿俩的手紧紧地握着,两股热流交会,一切嫌隙都被血般的事实给溶化了!”彭先生说到这里,向张医师挤了一下眼,微笑着,“所以,我要奉劝诸位,血型不可不验,它实在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故事讲完了,大家觉得非常有趣,林先生首先说:“血型不可不验,明天就去验。张医师,先给我挂个号。” “对!对!血型不可不验。”大家同声地说。(有删改) 【注】迭格:吴方言,意为“这个”。 小说的题目是“血的故事”,但主要内容是围绕血型而展开的,如果以“血型的故事”为题,你认为是否合适?请谈谈你的观点和具体理由。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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