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马蒂亚·森在《伦理学与经济学》一书中,对经济学与伦理学的关系问题进行了可贵的探索。他认为,从亚里士多德开始,经济学本来就具有两种根源,即两种人类行为的目的:一种是对财富的关注,一种是更深层次上的目标追求。由此产生两种方法,一种是“工程学”的方法,也就是数学、逻辑的方法,一种是伦理的方法。这两种根源或方法,本来应是平衡的。但不同的学者重视的方面有所不同。从亚里士多德到亚当·斯密,比较注重伦理问题,而威廉·配第、大卫·李嘉图等更注重工程学方面。现代经济学则大大发展了工程学方面,却忽略了伦理方面。
科学研究总是把人们当做完全理性的对象,这样逻辑的方法才能有效。但具体的人,都是活生生的,有情感的,有许多非理性的东西。单纯的理性的逻辑方法,难以避免现实上的失误。人们的感情、人们的意志、人们的理想和道德,在经济行为中,也会起到巨大的作用。单纯的工程学或逻辑方法,是不够用的。亚当·斯密指出,人们的活动是受自利引导,市场则以互利为原则。这一点被现代经济学家所继承和发展了。但人们却忽略了他的另一些观点,即人们的同情心、伦理考虑在人类行为中的作用。一般来讲,个人有或至少应当有追求自利的自由,但并不意味着这种追求就一定有伦理正当。当这种追求损害他人和社会利益时,就违背了伦理正当,从而成为应受谴责的不道德行为。离开伦理学的经济学只能使经济学贫困,正如离开经济学的伦理学,只能使伦理学空洞一样。
经济学和伦理学的结合,其中也包括借助经济学所使用的各种方法和应用程序,使伦理学问题得到进一步的说明和解释。关于道德权利的分析便可证明这一点。人们常常从义务论的角度来看待权利,即表现为他人必须遵守约束。这类义务论结构可能不大适用于对道德中普遍存在的相互依赖性等一类复杂问题的解释。例如,甲侵犯了乙的权利,那么丙有义务去制止吗?丙有权利,但不一定出于义务。如果借助经济学的一些原理去解释某丙的行为,可能更有利。用福利主义的根据事物状态的好坏来判断行为的原则,又用结果主义的根据效用结果来判断事物状态好坏的原则,那么丙去制止甲,因其结果是好的,他便有道德权利去行事。评价一个道德行为,不应只看内在价值(自我完善),还要看结果(与人为善)。显然,用结果主义的逻辑推理来分析道德权利,不见得完全充分,但却十分必要。
由此可见,经济学应具有伦理的方法,伦理学也可引进经济学的方法。伦理学与经济学之所以有相通之处,可以相互联系相互引进,是由人们的经济行为和道德行为本身相互关联决定的。例如在工业生产中,人们的创造能力不仅取决于知识和技术水平,也取决于是否肯于奉献的道德水平。任何人的行为都带有社会性,不管你是否自觉到这一点。而这种社会性即包含经济因素,也包含伦理因素。
1、下列表述,与第一段中阿马蒂亚·森的看法不相吻合的一项是
20年前的雨听起来与现在有所不同,雨点落在更早以前出产的青瓦上,室内的人便听见一种清脆的铃铛般的敲击声。毫不掩饰地说,青瓦上的雨声确实像音乐,只是隐身的乐手天生性情乖张喜怒无常,突然地它失去了耐心,雨声像鞭炮一样当空炸响,你怀疑如此狂暴的雨是否怀着满脸恶意,然后忽然地它又倦怠了,撒手不干了,于是我们只能听见郁积在屋檐下的雨声听凭惯性滴落在窗前门外,小心翼翼地,怀着一种负疚的感觉。这时候,沉寂的街道开始苏醒,穿雨衣或者打雨伞的人踩着雨的尾巴,走在回家的路上。有个什么声音在那里欢呼起来:雨停了!回家了!
智利诗人聂鲁达是个爱雨的人,他说,雨是一种敏感、恐怖的力量。他对雨的观察和总结让我感到惘然。是什么东西使雨敏感?又是什么东西使雨变得恐怖?我对这个无意义的问题充满了兴趣。请想象一场大雨将所有行人赶到了屋檐下,请想象人们来到屋内,再大的雨点也不能淋湿你的衣服和文件,那是什么东西替代我们去体会雨的敏感和恐怖呢?
有一年夏天我爬上河对面水泥厂的仓库屋顶,准备练习跳水的时候,我头一次注意到我家屋顶上的那一片蓝黑色的小瓦,它们像鱼鳞那样整齐地排列着,显出一种令人意料的壮美。对于我来说那是一次奇特的记忆。奇特的还有那天的天气,一场暴雨突然来临,几个练习跳水的男孩子干脆冒雨留在高高的仓库顶上,看着雨点急促地从天空中泻落,冲刷着我们的身体。
那是我唯一一次在雨中看见我家的屋顶,暴雨落在青瓦上,溅出的不是水花,是一种灰白色的雾气。然后雨势变得小一些,雾气也就散了,那些瓦片露出了它简洁而流畅的线条。我注意到雨水与瓦的较量在一种高亢的节奏中进行,无法分辨谁是受害的一方。肉眼看见的现实是雨洗涤了瓦上的灰土,因为那些阵年的旧瓦突然焕发出崭新的神采,在接受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水冲洗后,它们开始闪闪发亮,而屋檐上的瓦楞草也重新恢复了植物应有的绿色。我第一次仔细观察雨水在屋顶上制作音乐的过程,并且有了新的发现:不是雨制造了音乐,而是那些瓦对雨水的反弹创造了音乐。
说起来是多么奇怪,我从此认为雨的声音就是瓦的声音,无疑这是一种非常唯心的认识,这种认识与自然知识已经失去了关联,只是与某个记忆有关。记忆赋予人的只是记忆,我记得我20年前的家,除了上面说到的雨中的屋顶,还有我们家洞开的窗户,远远地,隔着茫茫的雨帘,我看见了母亲,她在家里,正伏在缝纫机上赶制我和哥哥的衬衣。
现在我已不记得那件衬衣的去向了,我母亲也早已去世多年。但是20年前的一场暴雨使我对雨水情有独钟。假如有铺满青瓦的屋顶,我不认为雨是恐怖的事物;假如你母亲曾经在雨声中为你缝制新衬衣,我不认为你会有一颗孤独的心。
这就是我对于雨的认识。这就是我对于瓦的认识。
1、具体说明第一段描写中写出了“雨”的那些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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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段和上下文有什么联系?对表达中心思想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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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请说明下面句子在文中的作用。
“雨停了!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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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作者对“雨”的看法和聂鲁达对“雨”的看法,是不同,还是相同或相近?请谈谈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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